艾略特·弗莱米尔是安大略省一个研究小组的成员,该小组负责调查和分析安大略省的初级保健情况。研究人员利用 OHIP 账单信息,仔细研究邮政编码数据,以查明有多少人定期接受初级保健,他们接受哪种类型的护理,以及他们在哪里接受护理。
他的结论是:“我们处处都面临着危机。”
截至去年,安大略有 250 万居民(占总人口的 16%)无法定期获得初级医疗服务。
2022 年是按地理区域划分的最新可用数据,苏卢克特近一半的居民没有得到定期初级保健。在多伦多和渥太华市政厅附近,这一比例约为三分之一。安大略省东部的佩塔瓦瓦和皮尔逊国际机场附近的密西沙加部分地区的情况也是如此。
基奇纳的 Vanier 社区、伦敦市中心、康沃尔东部以及桑德贝几乎所有地区约有四分之一的居民没有可信赖的初级医疗保健提供者。
在北部农村地区,没有初级保健的人口比例高达 72%,但弗莱米尔警告说,由于数据存在差距,不要从字面上理解这些数字。
数据还显示,12% 的 18 岁以下儿童没有得到定期的基础护理。
在多伦多市政厅附近和康沃尔郡东部,没有初级保健的儿童比例高于总人口。在伦敦市中心和基奇纳的瓦尼尔,这一比例较低。
弗莱米尔表示:“不仅安大略省,整个加拿大的初级保健都存在危机。”他强调,虽然他的组织 Inspire-PHC 是由安大略省卫生部资助的,但它是完全独立的。
“如果初级保健不健康,那么其余的医疗保健系统也不会健康。”
弗莱米尔指出,并非所有初级保健都是一样的。Inspire-PHC 定义的“附属”患者可能从 社区卫生中心、无需预约的诊所或其他来源获得定期初级保健。
弗莱米尔说,“最幸运的安大略人”享受到所谓的团队护理——一名家庭医生加上一批专门的护理人员,如理疗师、咨询师和药剂师。
福特政府一直专注于这种模式,责成前联邦卫生部长简·菲尔波特 (Jane Philpott) 寻找一种方法,“在未来五年内让安大略省的每个人都能享受到初级医疗保健”。
卫生部长西尔维娅·琼斯 (Sylvia Jones) 在接受《The Trillium》的简短采访时表示,这意味着“每个积极寻找初级保健医生的人都将能够获得医疗服务。”
她说,患者将按轮班制接受团队护理,就像最近在金斯敦部署的菲尔波特 长春花模式一样。轮班制患者由省政府为每位患者提供资金的单个家庭医生或护理团队负责照顾。
“这就是多学科团队的合作,所以如果你需要看医生,你就会去看医生,”琼斯说。“但你可能需要看执业护士或营养师,或(注册护士)。根据你当时的需求,你会去看哪位临床医生。”
如果这是目标,安大略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Inspire-PHC 发现,截至去年,只有 26% 的安大略居民能够享受团队护理。弗莱米尔说,有些地方的团队护理覆盖率甚至更低,士嘉堡的团队护理覆盖率仅为 10%。
弗莱米尔指出,他的团队制作的数据很复杂,根据关注点的不同,数据可能会呈现出不同的情况。例如,安大略自由党就拿下了进步保守党议员占据的10 个表现最差的选区。
自由党卫生评论员阿迪尔·沙姆吉 (Adil Shamji) 表示, Trillium的地图显示安大略省存在医生短缺问题和医生分配问题。
他说:“我们没有在病人最需要的地方安排医生。”
急诊室执业医生 Shamji 表示,儿童需要接受早期干预的初级护理。
“如果孩子有学习障碍或自闭症,我们需要尽早诊断,因为越早开始治疗,对他们以后的生活影响就越大。当孩子患上某种疾病时,就有机会通过正确的治疗发挥最大作用,”他说。
家庭医生数量下降,急诊室医生数量上升
1993 年,安大略省每 10,000 人有 7.3 名家庭医生。弗莱米尔说,到 2022 年,这一数字将达到 6.46 名。
部分问题很简单:许多未来的医生 并没有选择家庭医学。
安大略省珀斯的家庭医生艾伦·德拉蒙德说,与其他专业相比,这是一个“艰苦的工作”,工作时间长,文书工作多,而且薪水低。
有办法说服学生成为家庭医生。不列颠哥伦比亚省 自从改变收费模式,向医生支付行政工作费用,并向他们治疗更复杂的患者支付更多费用以来,已经增加了数百名学生。
但赔偿并不是唯一的问题。
弗莱米尔说,在过去 30 年里,家庭医生的数量有所下降,而医院、急诊室和戒毒医学部门的医生数量却有所增加,这反映了医疗系统最需要帮助的地方。
他说,移民是造成短缺的另一个因素。省长道格·福特经常夸口安大略省是北美发展最快的地区。
“综合家庭医生的数量还没有跟上人口的增长速度,”弗莱米尔说。
然而,弗莱米尔强调,一些没有初级保健的人根本就不会寻求治疗。
在 250 万“依恋关系不确定”的患者中,超过 70 万在过去两年内至少接受过一次初级保健就诊,这意味着他们正在尽可能地得到照顾。
弗莱米尔说,该群体“非常希望拥有一名家庭医生”。
该群体中近 180 万安大略人没有接受任何初级护理 — 甚至没有喉咙痛的就诊。该群体的急诊就诊率也是最低的。
“所以这些人没有家庭医生,但他们也不会找医生……而且他们也不会去急诊室,”弗莱米尔说。
他说,这群健康奇迹的人仍应接受预防性筛查检查和免疫接种。
“但这些人并不是急切地寻求治疗,”他说。
缺乏初级保健仍然是一个危机——“但数据中存在细微差别,你确实需要仔细观察这些细微差别,”弗莱米尔说。
报告称 170 万家庭医生即将退休
根据安大略省自由党周三发布的数据,情况可能会变得更糟。
自由党称,一份 报告是由一位关心卫生行业的人士泄露给他们的,该报告详细列出了安大略省各市镇中家庭医生轮班的人数,以及接近退休年龄的轮班医生人数。该党称,这些数据来自卫生部。
报告显示,安大略省有 2,336 名 60 岁以上的家庭医生。自由党领袖邦妮·克伦比周三表示,他们的 300 万名患者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失去稳定的初级保健来源。
安大略省最近的一项研究显示,家庭医生退休年龄通常较晚,平均为 70.5 岁 。
安大略省有 170 万名医生,年龄在 65 岁及以上。
“因此,我要明确一点:在安大略省,看家庭医生不是一种特权,而是一项基本权利,”克伦比说。“今天的报告揭示了陷入危机的医疗保健系统,并表明省政府完全没有做好准备,也无意做出回应。”
琼斯指出,她的政府已经扩大了医学院的招生名额和住院医师实习名额,允许受过国际教育的护士更容易在安大略省执业,并且正在监督开设两所新的医学院。
她周三告诉记者:“因此,我们正在开展所有这些工作,无论是短期、长期还是中期,以确保我们能够获得并继续获得这些信息。”
几位年迈的家庭医生谈到了寻找继任者的挑战。有些医生想退休,但又不愿让数百名患者得不到初级护理,所以他们一直工作到老年。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70 岁的德拉蒙德说道。
德拉蒙德表示,他很乐意工作到 80 岁,但为了安抚妻子,他计划明年退休。他将 1,500 名患者转诊给其他诊所的过程进展顺利——珀斯是金斯敦和渥太华之间的一座迷人小镇,他说,这里不难吸引医生。
但并非所有城镇都采取同样的措施,一些城镇已采取经济激励措施来吸引医生。
农村地区的家庭医生经常需要在医院轮班——“她就像一个无情的情妇”,德拉蒙德说。
“作为一名刚毕业的学生,走出大学,我会问自己:‘我真的想去农村吗?在那里,你知道,我将一年 365 天地忙碌,人们期望我在急诊室工作,负责住院病人,我的生活从来都不属于我自己?’”他说道。
数百万安大略人得不到照顾
自由党发布的报告还显示,安大略有 410 万居民没有家庭医生名册。有 205 个市镇没有家庭医生将患者列入名册。
这份报告不包括按照传统“按服务收费”模式行医的医生,这种模式只向医生支付每次看病的费用。报告也不包括儿科医生接诊的儿童或定期到执业护士或社区卫生诊所就诊的人员。
“最重要的是,这个群体处于危险之中。他们中的许多人与自己的家庭医生之间没有稳定、可预测、安全的关系,”Shamji 说。
安大略省家庭医生学院表示,到 2026 年,安大略省可能会有 440 万居民没有家庭医生。
新民主党领袖玛丽特·斯蒂尔斯表示,自由党提出的问题已经是旧闻了。
“几个月来我一直在向立法机构询问这个问题。坦率地说,我很高兴自由党终于找到了解决办法,”她说。
斯泰尔斯表示,福特政府给自由党点燃的医疗保健火上浇油。
“我们有一位自由党领袖公开表示,她认为前任自由党政府在医疗保健方面投入了太多资金。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在安大略省做出真正的改变,”她说。
— 杰西卡·史密斯·克罗斯的文件
(谷歌翻译:Here’s where the primary care crisis is hitting Ontario harde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