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是 《火线》系列的一部分，该系列由 The Narwhal 出品，深入探讨了如何预防和应对野火。
还不到早上 7 点，Michelle Nortje 就开始了她的日常活动，在她家后面的树林里沿着蜿蜒曲折的小道徒步，她家位于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惠斯勒以北约 100 公里处的 Gun Lake 水边
她的两只大阿拉斯加雪橇犬，Grizz 和 Slim，在她身旁漫步。它们的皮毛厚厚的，有白色、棕色和漆黑，与诺尔特耶周围新近被烧毁的森林相得益彰。
去年夏天，失控的唐顿湖野火吞噬了诺特杰湖边住宅后面的森林，烧毁了近 10,000 公顷土地。它摧毁了 43 处房产，并损坏了 11 处房产。不到一周，诺特杰就开始寻找她的踪迹。“一开始很难，”她说。
在沙土般的土壤中，她看到一些被烧毁但仍屹立不倒的树木。慢慢地，她开始辨认出自己最喜欢的小路。“那些曾经是地标的树木仍然在那里，”她指着火灾区边缘的一棵大冷杉说道，这棵树被烧毁的树干上长满了绿色的针叶。
在诺特杰的土地边缘，几棵树闪着红光。一条条布满灰尘的红色胶带上用大写字母写着“采伐区边界”。对诺特杰来说，这是森林动荡可能才刚刚开始的标志。
由于伐木公司将目光瞄准了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创纪录的一系列山火的燃烧区，诺特杰的乡村社区成为了不列颠哥伦比亚省一个相对较新的行业的攻击目标。
这个被称为“野火抢救”的行业正在崛起。根据《独角鲸》对省级数据的分析，自 2018 年以来，几乎每年，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内陆五个野火区的伐木区都比温哥华市的陆地面积还大。根据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林业部的一封电子邮件，2022 年野火抢救伐木约占该省年采伐量的 10%——在过去十年中增长了 100 倍。
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野火抢救通常意味着砍伐一片烧毁区域。抢救性伐木为公司提供了一个以低价获得木材的机会，而此时，林业部门正陷入危机，因为一个世纪以来，工业伐木、野火以及云杉甲虫和松树甲虫的侵扰。随着全省各地的工厂关闭和工人被解雇，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政府宣布了加快野火抢救性伐木的政策，使公司在烧毁区域采伐木材更便宜、更快捷。
但“抢救”并不总是正确的用词。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伐木规则允许公司在野火区砍伐活树。Narwhal 对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内陆五个野火区的活跃伐木省级数据进行了分析，发现收获的原木（包括来自原始森林的原木）中有一半以上被归类为建筑级，这意味着它们可能来自火灾中幸存下来的树木。
生物学家表示，火灾区的树木可以为野生动物提供稀有的栖息地，包括濒临灭绝的物种，如斑点猫头鹰和驯鹿。即使砍伐了枯死或濒死的树木，抢救性砍伐也会对生物多样性、土壤健康和水系统 构成风险。
“所有这些自然再生都已开始，”诺特耶观察到。“如果你用重型机械把所有东西都搅动起来，这对恢复有什么好处呢？”
挽救性伐木是 BC 省森林在面临压力时的一种常见做法；这是 BC 省应对松树和云杉甲虫侵扰的主要方式，导致公司在该省北部和南部内陆地区可以砍伐的树木数量急剧增加。总体而言，伐木量增加了约三分之一，主要集中在松树上。现在，随着甲虫侵扰的消退，野火挽救成为镇上的新游戏。
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林业部在给 The Narwhal 的电子邮件中解释道：“我们正在努力消除障碍，加快野火救援。”
物种和生态系统随着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森林遭受火灾而进化
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森林对火灾并不陌生。在诸如沿海温带雨林和内陆湿带等较为潮湿的地方，火灾并不常见，燃烧次数很少，而且燃烧区域较少。而在北部，在云杉和松树的森林中，火灾发生频率更高，而且吞噬面积更大。
但许多物种和生态系统与火灾共同进化，并受益于火灾后未受干扰的景观。
北美高山松会长出特殊的蜡质球果，等待野火的融化力量释放种子。虽然火灾通常会破坏森林土壤，但它也能从燃烧的植物生命碳中提供养分，帮助植物和灌木连续生长。烧死的树木在生态系统中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为树燕等鸟类提供筑巢地点，保持土壤中的水分，保护地球免受风和太阳的干燥影响。
火灾区在恢复过程中从保留绿树的地方获得了另一个优势。这些斑块可能位于潮湿的沟壑中，也可能因为幸运的阵风而幸免于火灾。有时绿色区域位于原始森林中，大树的厚树皮保护它们免遭致命的烧伤。无论如何，火灾区的绿树可以为大量野生动物提供庇护，并为附近被烧毁的森林的再生提供良好的开端。
“它们的 DNA 决定了它们能够经受住火灾，”火灾生态学家 Kira Hoffman 在接受采访时说。“它们可能拥有非常擅长创造下一代森林的物种。”
死林与活林的混合体被称为火灾的“生物遗产”。它就像一个减震器，在火灾后缓冲森林的冲击，并增加生物多样性（生态系统中不同生物的混合体）幸存的机会。
专家表示，抢救性采伐可能会在森林最需要大自然减震器的时候将其消除。
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野生动物联合会执行董事 Jesse Zeman 告诉 The Narwhal：“在进行抢救性砍伐之后，我们希望在森林中看到的一切都变得非常困难。”
掠食就是一个例子；研究表明，麋鹿和驼鹿等物种会避开抢救性伐木区，以免被狼等掠食者捕食，而狼可以利用伐木道路的便利进入。抢救性伐木的森林也可能拥有较少的小型物种，而这些物种共同对生物多样性做出了重大贡献；2017 年的一项研究发现，在抢救性伐木之后，24 个物种群中有 8 个经历了“显著减少”的数量。地衣、鸟类和甲虫物种的情况最糟。例如，黑背啄木鸟喜欢在烧焦的树木上筑巢。
北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生物学家、研究报告合著者菲尔·伯顿 (Phil Burton) 表示，如果抢救性伐木针对的是该地区现存的稀有生态系统，那么损失将尤为严重——例如，被烧毁的原始森林被砍伐的幼林所包围。
如果这些老树林被砍伐殆尽，那些依赖其丰富的腐木种类生存的物种可能无处可去。例如，长角甲虫觊觎火灾带来的枯木；有些甲虫有传感器，可以从很远的地方探测到烟雾。俄勒冈州西南部的抢救性伐木已经破坏了北斑猫头鹰的栖息地，它们只在高大的老树上筑巢。
抢救性伐木还会改变水在森林中的流动方式。“一旦你进入抢救性伐木区，风就会吹到地面，使土壤干燥，”泽曼说。当水流到抢救性伐木区时，它会带走土壤的结构和养分。
一项关于艾伯塔省落基山脉野火救援的研究发现，被救援的流域水中的沉积物比未烧毁的流域多 37 倍，比被烧毁但未被救援砍伐的森林多 28 倍。这些沉积物会使鱼子窒息并输送污染物。研究发现，一些地区在 11 年后仍未恢复。
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前首席林务员黛安·尼科尔斯 (Diane Nicholls)在 2018 年为林业专业人士提供的指导文件中引用了这些发现和其他发现。尼科尔斯写道：“除了野火本身的影响之外，火灾后抢救对某些生态系统价值的潜在负面影响可能难以补救。”她说，抢救性伐木的影响“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补救（即数十年），或者在森林管理时间范围内可能是不可逆转的。”
尼科尔斯呼吁在规划抢救性伐木时“采取以环境为重点、谨慎的态度”，并表示公司应该制定计划，确定优先保留哪些树木。
尼科尔斯写道：“只要有可能，就必须将活树留在景观中，即使它们位于[木材采伐土地基地]内。”
她还指出，土壤和水资源遭到破坏的可能性很高。她说，保护水源可能比通过“提高伐后恢复水平”来应对抢救性伐木的影响更有效、更便宜。
但尼科尔斯的指导不具有法律效力。
在回复《独角鲸》提问的电子邮件中，林业部发言人表示，并没有强制公司解决抢救性伐木生态风险的法规。
省环保部表示，省政府也不要求企业在火灾区留下活树。卑诗省政府也没有追踪在火灾区内砍伐了多少活树或绿树。
伯顿说：“他们实际上并没有根据树木存活的百分比来绘制地图。”他补充说，更好的打捞数据“对于保护和木材供应保障都很重要。”
但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林业部确实密切关注公司砍伐的木材的质量。
在 Narwhal 分析的五个山火地区活跃采伐区中的抢救性伐木数据中，16% 被归类为“1 级”，即优质原木，这意味着这些原木大部分完好无损。要达到这一高价值等级，至少四分之三的原木必须未受火灾或其他影响而损坏。
由于遭受了如此轻微的伤害，这些树木很可能仍然活着并且绿色。
在《独角鲸》分析的树木中，近一半被归类为“2 级”，即建筑级木材。这一等级的树木中多达一半可能会因火灾等影响而受到损坏。由于 BC 的分级系统并非专门针对火灾，因此即使是建筑级原木也可能是绿色且未燃烧的，但存在其他细微问题，例如木材弯曲或结节。
伯顿说，这两种等级的树木在火灾后都有可能存活或死亡。“区分烧焦和炭化很重要，”他说。“烧焦”只会烧到树皮的表层，而“炭化”则意味着燃烧深入到木材的活层。
这就是为什么树皮厚的树木，如老树花旗松和黄松，在火灾中存活的几率更高。有时，如果火势迅速蔓延，只烧到树的一侧，即使是烧焦的树木也能存活下来。
伯顿说，即使树木最终因火灾而死亡，它们在存活的几年里仍能在生态系统中发挥关键作用。
他指出：“这或多或少是完整的实木。”
BC 法规为伐木公司提供野火木材折扣
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山火抢救伐木规则存在漏洞，这意味着林业公司通常可以以大幅折扣获得优质木材。
这一漏洞与不列颠哥伦比亚省计算“伐木费”的方式有关——伐木费是公司向政府支付的在公共土地（也称为皇家土地）上砍伐树木的费用
只要野火区伐木区内的部分木材被认为“受到火灾损害”——从轻微的表面燃烧到严重烧焦——伐木公司就有资格获得整个区域的残材采伐费率。这些火灾损害区域可能包括成片的绿树。每 10% 的林分被视为受到火灾损害，折扣就会增加，这意味着高价值的活树可以以较低的采伐费率砍伐。有时，这加起来就是一个很大的折扣。
Tolko Industries 是 BC 省从事回收性伐木的众多公司之一。今年，Narwhal 的数据分析发现，Tolko 在 BC 省 Vernon 附近的 White Rock Creek 火灾区获得回收性伐木许可证，该公司从火灾区砍伐的木材大多为建筑级活木，每立方米仅支付 25 美分（一立方米大约相当于一根普通的木质电话杆）。这相当于每辆伐木卡车 10 美元左右，比 Tolko 在火灾区外为树木支付的价格低 99%。
“人们可能会质疑，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公民在砍伐大部分优质的公共木材时是否得到了公平的回报，”伯顿说。
托尔科没有回应《独角鲸》的评论请求。
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林业学院市场与经济学副教授克里斯·加斯顿 (Chris Gaston) 表示，通常情况下，25 美分的价格只用于质量最低的木材——树木“仅够制作纸浆，甚至更差”。
林业部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表示，火灾损毁林分的伐木量是“根据林分总体受损程度”计算的，并补充说，“试图根据单根原木计算损失是不可行的。”
公司经常因在砍伐的木材上留下木材废料而被罚款。但根据该省的火灾回收定价指南，在火灾回收的情况下，“烧到不能再用于制造林产品的程度”的木材不被视为废物。这意味着公司可以在严重烧毁的地区享受回收折扣，即使留下一堆严重烧毁的原木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泽曼表示，伐木费激励公司加倍投入在火灾区内最后剩下的绿树上。“如果你在绿树上获得折扣价，你可能会专注于这些地方，”他说。
被称为“四级信用”制度的定价漏洞也可以增加绿色木材公司被允许回收的木材数量。这是因为公司会因将甲虫杀死或烧毁的木材运往某些类型的工厂而获得信用。这些信用使他们能够砍伐等量的绿色木材，而不会影响其年度伐木配额，即允许砍伐量。
在自己的土地使用权范围内伐木的大型特许人也不受 BC 的采伐区大小规则的约束，这意味着抢救性伐木的采伐区可以比未烧毁的采伐区更大。此外，他们还获得了“相邻”规则的豁免，该规则通常禁止公司将采伐区彼此相邻排列。
泽曼认为，通过留下青树和烧焦的大树并砍伐较小的树木，可以遏制抢救性伐木带来的一些最严重后果。他还希望看到公司在冬季伐木，以减少对土壤的破坏。
“有没有更好的方法？答案是肯定的，”他说。“我们的做法更好吗？答案是否定的。”
泽曼表示，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关于木材回收的非法律约束力指导方针不足以改变企业的行为，特别是当他们相互竞争生产更便宜的木材时。
“除非你有法律和法规规定‘我们必须这样做’，并且除非你能强制执行这些法律和法规，否则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BC 使砍伐火灾毁林变得更快、更简单
BC省关于抢救性伐木的政策正在发生变化，但有人认为这并不是好事。
去年，BC 发布了Nicholls 抢救指南的更新版本。它删除了大部分关于“保留计划”的引用，以及 Nicholls 建议保留活树的建议。
林业部表示，新指南“与前几年的指南保持一致”，并指出，“该指南经过精简和更新，可帮助持照人实施打捞作业。”
在过去的一年里，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政府宣布了一系列政策变化，使公司能够更快、更轻松地获得抢救性伐木许可证。森林部长布鲁斯·拉尔斯顿在预算辩论中 解释说：“我们需要尽快发放许可证，完成工作并开始重新种植。”
拉尔斯顿的部门表示，野火抢救性伐木有助于重新造林工作。
森林部在给《独角鲸》的电子邮件中写道：“迅速清除烧焦的木材并重新造林可以使新树生长得更快，从而减少该地点没有树木覆盖的时间并提高该地点的水文恢复能力。”
但一份通过信息自由请求发布的 内部简报使情况变得复杂。
森林部顾问加勒特·麦克劳克林 (Garrett McLaughlin) 于 2023 年 9 月为拉尔斯顿准备的简报称，严重烧毁的森林有时可以通过植树来促进再生。简报称，“抢救行动可能会损害自然再生”，而森林火灾烧毁程度没有那么严重的森林则不会。
BC 省针对大型林业许可证持有者的抢救性伐木规则并未区分重度烧毁的森林和轻度烧毁的森林。林业部在一封电子邮件中澄清道：“大型林业许可证持有者无需仅在中度或重度烧毁的地区伐木。”
即使在严重烧毁的地区，简报也警告不要进行皆伐抢救性采伐。简报说：“枯死的树冠可以增强再生能力。”在某些情况下，在枯死的树旁边“种植”新树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但霍夫曼指出，出于安全考虑，这很难实现。“问题是，当你进去重新种植一些东西时，你实际上必须消除头顶上的危险，”她说，并补充说，有时严重烧焦的土地根本无法支撑种植的树木。
霍夫曼的解决方案是考虑让森林自行生长。“大自然会自行恢复，”她说。“植树造林应该有目的性，不应该总是在某些地方进行。”
在一些严重烧毁的地区，土壤已经枯竭，常绿树可能几十年内都不会再长出来。霍夫曼说，这意味着植树可能会失败，他指出，严重烧毁的森林通常会自然地重新播种。“这些种子更有可能抵御未来的火灾。”
生态学家：抢救性伐木可能加剧未来野火风险
根据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林业部发来的一封电子邮件，抢救性伐木可以降低“未来野火影响这些林地的风险”。野火生态学家罗伯特·格雷不同意这种笼统的说法。“如果他们以传统意义使用抢救一词，那么你并没有真正降低风险，”他说。
“你可能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在历史上经历过低强度、频繁发生山火的地区，例如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南部内陆的干燥森林，格雷主张砍掉小树——幼树和灌木丛——以减少“复燃”的风险，即火势第二次燃烧得更猛烈、更猛烈。但他说，砍掉大树并不划算，因为大树通常更耐火。
“只是大规模地砍掉大树，留下一片狼藉，这并不能帮助你回答如果再次发生火灾会发生什么的问题。”
据吉塔纽长老兼火灾专家达琳·维格 (Darlene Vegh) 称，在吉塔纽地区基特旺加以北的米尔湖 (Mill Lakes) 大火烧毁的森林上进行抢救性伐木，导致大量枯木和碎屑堆积。大火烧毁了约 360 公顷土地，但并未导致任何疏散。“现在那里的燃料堆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
“我们今年夏天检查过，那里什么也没有长，”她说，“几乎没有什么植物能穿过那里。”
原住民要求保留绿树
到目前为止，诺特杰家上方的烧毁森林仍未砍伐，但附近的抢救性伐木工作正在顺利进行。诺特杰小屋附近的私人地块已被砍伐至湖边。在冈湖东北部，火灾的首批四个商业抢救采伐区已经完工；新采伐的树木散布在烧毁的山丘上。
该地区的大部分抢救性伐木工作由位于利卢埃特的 Interwest Timber 公司完成。在商业采伐区方面，该公司与 St’át’imc Tribal Holdings 公司合作，后者是该公司代表 St’át’imc Nations 的六个共同所有者成员管理的。
特拉维斯·彼得斯 (Travis Peters) 是 Xwist’en First Nation 的土地经理，也是 St’át’imc Tribal Holdings 的共同所有人，他说，目前的采伐区比 Aspen Planers 之前提出的方案有所改进，Aspen Planers 在该地区拥有工厂。“他们引入了太多的绿树，”他说，指的是这些公司希望纳入抢救性伐木计划的绿树。
Aspen Planers 的开发经理斯科特·菲迪克 (Scott Fiddick) 告诉 The Narwhal，公司目前正在提议在该地区建立新的抢救采伐区，并正在采纳当地国家的反馈意见。
彼得斯说，国家已要求 Interwest 公司保留剩余的绿树，并且只在烧毁较为严重的区域进行砍伐。
他希望抢救性伐木可以帮助重新种植花旗松，这种树是黑尾鹿（该国数量正在减少的关键物种）赖以生存的食物和庇护所。
“如果我们做得对的话，我们就能除掉甘草棒，让树木重新生长，”彼得斯说。
根据 BC 省森林账单数据库，Interwest 为 Stat’imc Tribal Holdings 砍伐的回收木材中 88% 是锯木级木材。其中 26% 是最高等级的木材——来自最有可能在火灾中幸存下来的树木。树皮厚的花旗松是该地区森林的主要树种。其中一块伐木区与 BC 省老龄技术咨询小组建议推迟砍伐的区域重叠。
该公司还有其他采伐区块等待处理。
Interwest 森林经理迈克·卡森 (Mike Carson) 表示，公司只在火势严重的地区伐木，不会在山火区域砍伐活树或绿树。
正在进行的抢救性伐木让 Xwist’en 的土地和资源联络员 Gerald Michel 产生了许多疑问。“我读到的研究表明，‘不要管它，让它自己重新长出来’，”他说。他对 Stat’imc Tribal Holdings 和 Interwest 之前进行的抢救性伐木作业感到不满，称这导致太多大树、老树被砍伐。这一次，Michel 来到 Gun Lake 实地，告诉 Interwest 他希望公司保留哪些区域。“我们正在努力减少抢救性伐木的影响，”他说。
“从根本上来说，失败之处在于，它（抢救性伐木）必须能够赚钱。”
像 Interwest 这样的公司在进行回收利用时面临着一个困境——留下街区里最大、最健康的树木可能对森林更好，但这意味着利润减少。
“目前，我们让每个人都继续工作，”Interwest 的克里斯·格雷厄姆 (Chris Graham) 告诉 The Narwhal，该公司雇佣了大约 40 名来自利卢埃特地区的员工。
格雷厄姆说，Interwest 正专注于烧毁树木，同时试图赚取一些利润。“你不会进入赔钱的林地，除非政府能提供资金。”
原住民林业组织提倡定制抢救性伐木
火灾救援的新规则可能即将出台。
“现在所有人都在场，”卑诗省原住民林业委员会首席执行官伦纳德·乔在接受采访时说。他是该省新成立的野火救援领导委员会的成员，该委员会汇集了政府专家、原住民林业委员会和林业代表，就公司应如何救援原木提出建议并监督其实施。“如果以前有这样的房间，原住民就不会坐在那张桌子上，”他说。
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松树甲虫抢救伐木作业“经济净回报大混战”之后，乔希望这些过程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火灾抢救时代将有所不同。“你将看到立法跨越各层级，制定政策、法案和法规，这些将反映出我们前进的方向，”他说。
在某些情况下，乔认为抢救性伐木可以减轻未受野火影响地区的压力，并在资金上支持从植树到重建基础设施的野火恢复工作。
“这必须考虑到场地因素，”他说，“你必须制定一个恢复最佳森林状况的方案。”
回到小路上，诺特杰伸出手去观察曾经是森林地面的灰色沙丘中冒出的最新一抹绿色。
在蓍草和野玫瑰旁边，诺特杰拿着一株绣线菊的绿叶。“它真的不那么吸引人，”她说。但火让诺特杰对不起眼的东西有了新的认识。“它现在是明星植物，因为它无处不在。”
Nortje 一直在通过 Facebook 群组与社区居民分享照片来记录森林的恢复情况。“树木恢复的速度太快了，真是令人惊叹，”她说。“它们的根系还在那里。”
当诺特杰经过标记新采伐区边界的红色标记带时，她担心自己会滑倒。“我只是觉得这场灾难太严重了，”她说。
“抢救性砍伐是否会造成更大的灾难？”
太平洋时间 8 月 14 日下午 1 点更新：此报道已更新，以更正 2023 年唐顿湖大火烧毁的土地数量。烧毁的土地数量为 10,000 公顷，而不是之前所述的 1,000 公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