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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政府悄悄发布的风险评估,硒的风险取决于人们食用的泰克煤矿下游河流中的鱼的数量

根据该矿业公司必须进行的 人类健康风险评估,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埃尔克谷出产的食品的硒含量高于杂货店的食品或未受泰克资源煤矿影响的地区出产的食品。

评估发现,如果每天平均吃一顿从该公司煤矿污染的水域捕捞的鱼(库特尼族认为这个数量是“sukiⱡ ʔiknaⱡa”,即健康饮食),可能会因硒污染而带来潜在的健康风险。

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政府委托进行的研究还表明,如果只是偶尔食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东南部泰克煤矿五个煤矿下游河流和小溪中的鱼类(比如一个月吃几次),对硒的摄入风险可以忽略不计。

硒天然存在于埃尔克谷的岩石中。当采矿留下的大量废石暴露在空气、雨水和融雪中时,矿物质就会从岩石中浸出,污染当地的水道。

人类健康风险研究解释道,虽然一定量的硒对生命至关重要,但长期摄入过量硒会导致一种称为硒中毒的疾病导致头发和指甲脱落、皮肤病变、蛀牙和神经系统受到影响。报告称,当解决硒暴露问题时,这些症状通常会消失。

内陆卫生局副首席医疗卫生官 Silvina Mema 告诉 The Narwhal:“这种情况很少见,但确实会发生。”她解释说,有时人们会患上硒中毒,是因为他们作为膳食补充剂服用了过多的硒,或者通过补充剂和饮食来源的组合服用了过多的硒。

“例如,巴西坚果的硒含量很高。因此,如果人们每天吃大量巴西坚果,并补充维生素,他们可能会面临硒中毒的风险,”她说。

这份人类健康风险评估报告是由咨询公司 Ramboll Americas Engineering Solutions 与一个专家工作组协商后编写的,该工作组的成员包括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环境部、内政部卫生局、原住民卫生局和库特尼族的代表。

这份长达 406 页的研究报告分析了埃尔克谷的水和食物中发现的污染物数据,以评估泰克煤矿对人类健康的潜在风险,并确定是否需要对水质管理进行任何改变。该报告侧重于水污染,没有考虑矿工特有的风险或吸入矿井粉尘的风险。

该报告评估了根据年龄和消费率在不同暴露情景下可能产生的健康风险。但它没有评估社区中疾病的发病率或流行率。报告还警告说,人类健康风险评估“不是一门精确的科学,不能用来预测社区的实际健康风险。” 

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环境和气候变化战略部发言人在给《独角鲸》的一份声明中指出,泰克资源公司和该省正在与环保专业人士合作,实施一项已有十年历史的埃尔克谷水质计划。该计划是 2013 年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政府要求泰克资源公司制定的,旨在稳定和扭转该地区矿山对水体的硒污染趋势,以及其他目标。 

该发言人表示:“(人类健康风险评估)显示,我们正在朝着目标前进,没有发现任何重大的人类健康风险。”并补充道,“我们知道还需要做更多的工作。”

人类健康风险评估研究区域的地图沿着埃尔克河从泰克资源煤矿以北流入库卡努萨水库,并延伸至加拿大-美国
研究区域评估了对人类健康的风险,分为六个管理单元,覆盖了从泰克资源煤矿以北到库卡努萨水库再到加拿大和美国边境的埃尔克河沿岸。地图:支持埃尔克谷水质计划的人类健康风险评估/Ramboll

虽然埃尔克谷水质中心发布的一张图表显示,泰克公司的水处理设施成功地从其处理的水中去除了硒,但在一年的时间里,大部分硒污染物仍未经处理就流向下游。联邦水监测数据显示,尽管有处理设施,但埃尔克河中的矿物质浓度近年来仍在持续增加。

截至本文发稿前,库特尼民族委员会尚未对该评估发表评论。 

国家一再对矿井造成的损失表示担忧。

“我们知道,由于矿井的存在,我们不能饮用河里的水。我们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在埃尔克河钓鱼,因为我们知道我们不能吃它。我们不能和我们的孩子和孙辈一起做这些活动,”Yaq̓it ʔa·knuqⱡi ‘it Nasuʔkin (酋长) Heidi Gravelle 在 2022 年Ktunaxa 民族委员会向该省提交的一份关于在埃尔克谷开采新煤矿 Teck 的提案中说道。“我们的生活方式、我们的文化习俗、我们的生存每天都受到影响。” 

评估发现,泰克资源矿山的硒风险高于其他水污染物

根据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政府的一份摘要,健康风险评估发现“偶尔饮用含有高含量硒或其他与矿山有关的物质的地表水不太可能对人体健康构成威胁。”

但报告警告称,受矿山影响的地表水不应作为日常饮用水源,尤其是不应用来冲调婴儿配方奶粉,以免接触硝酸盐,硝酸盐会导致高铁血红蛋白血症,也称为蓝婴综合征。据该省水质中心称,泰克矿山爆破后遗留的硝酸盐是污染物的最大来源,埃尔克谷也有天然硝酸盐。

根据省级摘要,总体而言,评估在对地下水井的分析中未发现矿井污染物的风险增加。但风险评估指出,并非所有地区的水井都有数据,并建议水井所有者对水进行检测。

泰克资源公司自 2014 年以来一直在监测私人和市政饮用水井。在多口水井中检测到的硒含量超过了省级饮用水指导标准。

报告称,食用受水雷影响水域的鱼类是人们接触硒的主要途径之一。但风险因个人体型和食用鱼类量而异。

评估显示,对于普通消费者(即每年吃大约 15 顿研究区域捕获的鱼的人)以及“上百分位消费者”(即每年吃 60 至 64 顿鱼的人)来说,硒风险可以忽略不计。

内陆卫生局的梅玛表示,“对于偶尔钓鱼并偶尔食用山谷鱼类的人来说,风险并不比在其他地方钓鱼高。我不会太担心这一点。”

但研究发现,如果人们按照库特尼察民族所推荐的摄入量(即 sukiⱡ ʔiknaⱡa 所需的摄入量)食用来自受矿井影响水域的鱼,可能会因接触硒而面临潜在的健康风险。

梅玛表示,健康风险评估并不意味着每天吃矿场下游河流中鱼类的每个人都面临更高的硒中毒风险,因为这取决于他们在哪里捕鱼以及吃什么类型的鱼。

她说:“接触野味、浆果、玫瑰果等其他类型的食物不会增加健康风险。”

风险评估显示,库卡努萨水库(蒙大拿州利比水坝修建的大型湖泊,埃尔克河流入该水库)的鱼类即使按照库特尼萨族的首选鱼类消费量,其硒风险也微不足道。然而,报告称,对于每年从该水库吃 60 顿或更多鱼的人来说,汞含量可能是一个问题。风险评估称,水库中的汞含量与煤矿无关,与该地区的其他湖泊相当。

健康风险评估结果存在一些不确定性,因为鱼样本不一定来自人们喜欢钓鱼的地区,也不一定来自人们喜欢吃的鱼种。例如,这项研究包括了来自矿井下游戈达德沼泽的长鼻吸盘鱼:虽然报告发现这些吸盘鱼的硒浓度过高,不应食用,但它也指出,人们通常不会在戈达德沼泽钓鱼。

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政府指示 Teck Resources 与人类健康工作组合作制定一项计划来解决风险评估中发现的差距,包括评估食用来自常见捕捞区的流行鱼类的健康风险。

“我们不是继承了地球,而应该照顾它”

曾在泰克公司工作的东库特尼野生动物协会主席凯文·波德拉斯基 (Kevin Podrasky) 表示,他对风险评估的结果并不感到惊讶。

波德拉斯基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即使是水生生物方面,我也并不为存在潜在风险而深感意外。”波德拉斯基所在的猎人、渔民和环保主义者协会隶属于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野生动物联合会。波德拉斯基表示,他食用的来自泰克矿山下游水道的鱼的数量很少,因此他个人并不担心健康风险。

他指出,在埃尔克谷钓鱼的人数已大幅增加。“开车经过弗尼镇时,你总会看见一艘导游船,”波德拉斯基说。“现在这里已经成为一个很大的产业。”

他说,许多人到那里是为了休闲,而不一定是为了采集食物。他指出,“这条河的许多地方并不适合捕捞和饲养鱼类。”  

波德拉斯基表示,他希望解决矿井引发的水质问题。

虽然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政府建议,水中硒的 30 天平均浓度应为十亿分之二,以保护水生生物,但泰克公司无需在其矿场的下游达到这一目标。相反,该省为泰克公司的矿场设定了更高的限值。 

根据埃尔克谷水质中心发布的 2022 年 1 月至 2024 年 3 月的数据,过去几年,泰克公司在矿场下游的监测点的硒含量基本符合限值。然而,该公司有时在冬末或春初会超标。  

例如,今年 2 月和 3 月,位于泰克公司 Greenhills 矿场下游的福丁河中的硒浓度超过了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政府为该河段设定的 57 ppb限值。再往南,位于 Grave Creek 上游的埃尔克河中的硒浓度也超过了监测地点设定的 19 ppb 限值。

据埃尔克谷水质中心介绍,水质最差的时期通常出现在 1 月至 3 月之间,此时河流和溪流的水位往往处于最低水平,矿山污染物的稀释程度也不如春末和夏季后期,因为此时山上的融雪导致河水上涨。  

硒对鱼类造成的危害是矿井污染的主要担忧之一。浓度足够高时,这种元素会导致畸形和生殖障碍。 

泰克资源计划将煤矿出售给嘉能可,长期水处理受到质疑

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政府在人类健康风险评估摘要中表示,水处理和其他改善水质的措施有望降低对人类健康和水生生物的风险。

泰克公司发言人克里斯·斯坦内尔 (Chris Stannell) 在发给 The Narwhal 的电子邮件声明中表示,该公司已投资 14 亿美元用于水处理和其他水质措施。该公司计划在今年年底前再投资 1.5 亿至 2.5 亿美元。

泰克资源的四个水处理设施每天可处理总计 7750 万升水,该公司计划到 2027 年再建造六个处理设施。

斯坦内尔说:“我们在实施埃尔克谷水质计划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该计划成功改善了该地区的水质。”

这张显示该省埃尔克谷水质中心数据的图表表明,泰克资源水处理设施正在去除影响流域的一部分硒污染。
该省埃尔克谷水质中心的数据显示,泰克水务的水处理设施正在清除影响流域的部分硒污染。图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政府

尽管有这些投资,波德拉斯基仍然想知道未来几十年谁将运营水处理设施——尤其是如果将泰克煤矿出售给瑞士矿业巨头嘉能可的计划得以实施的话。

11 月,嘉能可宣布已达成协议,收购泰克公司埃尔克谷煤矿的多数股权。虽然该交易需要联邦政府批准,但嘉能可表示,如果交易成功,它打算将其在澳大利亚、南非和哥伦比亚的动力煤矿分拆成一家独立公司,并将包括埃尔克谷炼钢煤矿。

7 月 4 日,联邦政府宣布已批准嘉能可收购埃尔克谷煤矿,但需满足一些条件。这些条件包括要求嘉能可在 2050 年之前对加拿大法律规定的环境义务承担财务责任,而不仅限于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政府要求的现有采矿债券所涵盖的复垦义务。

根据Teck 的新闻稿,该交易预计将于 7 月 11 日完成。

波德拉斯基明确表示他并不反对埃尔克谷的资源开发。“我和我的家人都靠煤矿过着富裕的生活,”他说。

但他确实担心未来会发生什么。“你必须有非常雄厚的资金来管理这些问题,”他说。他指着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北部受污染的矿场说:“我们不能让这种事情在这里发生。” 

这不仅仅是矿山问题,还有大规模伐木、娱乐活动增多以及他所说的省政府管理不善等综合影响。

“我敢说,看到现在的景象我流了很多眼泪,”他说。“我们不是继承了地球,我们应该为下一代照顾好它。”

泰克公司埃尔克谷煤矿产生的粉尘仍然是一个“巨大隐患”

人类健康风险评估没有直接解决的一个关键问题是吸入煤矿粉尘的风险。

“我们很多人都对空气中的颗粒物深感担忧,”东库特尼野生动物协会的波德拉斯基说。

《环境科学与技术》杂志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大量被称为多环芳烃化合物的有毒污染物被吹向矿井的下风处。

根据这项研究,泰克资源公司不需要报告多环芳烃的排放量,但需要报告总体颗粒物排放量。

研究显示,2006年至2021年间,年度颗粒物排放量增加了10倍以上,从11,618吨增至164,339吨。

今年 1 月,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政府还指示 Teck 与人类健康工作组协商,进行一项范围界定研究,以更好地了解矿尘的暴露和健康风险。

“最近的研究清楚地表明,空气中的煤尘是一个问题,不仅在矿井附近,而且在矿井下风处也是如此,”保护组织 Wildsight 的矿业政策和影响研究员 Simon Wiebe 表示。“这绝对是当地人的一大担忧,”他说。“但这不是可以忽视的问题,即使你住在邻近的省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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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人类健康风险评估报告于 2023 年 10 月提交给省政府,2024 年 1 月被接受,并于 2 月悄然发布在 BC 省 Elk Valley 水质中心网站上。

当时,省政府提出了几项建议,包括“使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公开传达(风险评估)结果和后续措施”。

尽管水质中心已发布了一份简明的风险评估摘要,但省政府、内陆卫生局或泰克资源公司似乎并未发布新闻稿通知媒体或公众。

维贝告诉《独角鲸》:“它是公开的,但他们并没有真正宣传它。”

梅玛承认需要制定风险评估沟通计划。“我们正在努力实现这一目标,”她说。

《独角鲸》要求采访环境与气候变化战略部长乔治·海曼,但遭到了拒绝。

当被问及缺乏有关健康风险评估的公共沟通时,环境部发言人表示,“有关人类健康风险的公共沟通由卫生当局的专家主导。”该发言人补充说,该部将继续与库特尼国家委员会合作,支持与库特尼公民的沟通。

于 2024 年 7 月 4 日美国东部时间下午 5:29 更新:此报道已更新,内容是关于联邦政府预计将批准将 Teck 的煤炭业务出售给 Glencore 的消息。

2024 年 7 月 5 日太平洋时间上午 8:27 更新:此报道已更新,指出联邦政府已批准嘉能可收购泰克公司的 Elk Valley 煤矿。 

谷歌翻译Food harvested near Teck coal mines higher in selenium than grocery store food, health risk study shows